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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陽西下,彩霞滿天,景色甚美,我在夕陽下,也呈現不同美感(上)(下)


我總是獨來獨往,終身與孤獨為伍,這是我的原罪,誰叫我是食蟲虻呢?(上)(下)


我眼明腳快,獵捕獵物絕不手軟,為了生存,你必須如此,這無關殘酷與否吧?(上)(下)



我體型雖不大,停棲時六腳微彎,胸突頭垂,有種站在高處俯視眾生之慨,氣勢凜然(上)(下)



    據說台灣被發現的食蟲虻已經有34屬之多,不同種類的食蟲虻超過100種,體型最小的才0.6公分,最大的可超過3公分,即使體型大小不一,體色各有差異,但我們同類卻有一些共通的特徵,你一看,就可分辨我們的身分,而不至於與其他種的昆蟲混淆了。

 我想了一下,共同的特徵是甚麼呢?一是厚胸隆突,我們的胸部厚實,大部分胸背隆突,側視胸肌糾結賁起,十分強壯;二是腹部細瘦細長,與胸部相較,我們的腹部顯得細瘦細常;三是六腳修長,強而有力,脛節以下布滿棘刺;四是雙翅窄長,唯大部分長不超過腹端;五是停棲時六腳彎曲,垂頭挺胸,整體造型予人剛硬僵直印象。

 我體長約2公分上下,體型中等,除了雙眼橙綠、下翅退化成細小黃色平衡棍及六腳脛節呈褐色外,體色暗褐夾雜銀灰色,這是大部分食蟲虻的體色,不是很顯眼醒目,但這也讓我們不引「蟲」注意,有利於覓食。顧名思義,我是以蟲為食的食蟲虻科的一員,肉食性昆蟲呢,我擅於獵捕各種蚊、蠅、蝶、蛾,甚至連蜂類也不放過,人類對我下了一個評語:「生性兇猛」,我只能無奈的接受,你想:肉食性的昆蟲,哪一種不是生性兇猛?不生性兇猛,如何掠食?不會向獵物唸一唸「阿彌陀佛」,獵物就大徹大悟,主動「引頸就戮」吧?牠們會急促逃走,冀望逃脫被捕食的命運,你絕不能手軟,以「迅雷不及掩耳」的速度,手到擒來。你心軟,餓肚子的就是自己,誰願意虧待自己?殺戮是為了生存,不得已而為之,一旦填飽肚子,我也就不再繼續掠食,暫時放牠們一馬,當然,更不會以捕捉、殺戮獵物為樂!我堅守我的「遊戲規則」呢。

 生人接近我停棲的枯枝時,我通常不會逃離,偶而飛走,很快就會飛回原地,似乎對生人毫不畏懼,許多人都稱讚我頗具膽氣,一副老神在在模樣。其實這是過獎了,我恐怕沒外界想像中的勇敢猛壯。我生性具有濃厚的領域觀念,也就是我選擇停棲之處就是我專有獨享的領域王國,外人不得染指,如果有其他同類闖入,我一定視為「挑釁」,起而驅趕之。我的領域我當然要盡力維護其「完整獨立」,怎可生人一接近,我就逃之夭夭呢?雖然我可能無法驅趕人類離開,但我也不願做個「懦夫」,我當然要停棲原地以「宣示」主權:這是我的領域!你來了,為什麼我就要逃走?除非人類對我有攻擊行為,我無法抵抗,生命遭受威脅,最後才會選擇離去。

 如果像你,只是單純的拍照,我基本上是順其自然的,即使相機距離我不到5公分,我幾乎採取「視而不見」態度,不理也不走,甚至閉目假寐。覺得有點受到干擾,我會飛離一圈再回原地。那根枯枝,你也許覺得沒甚麼,只是一截枯枝而已,對我而言,「象徵」意義重大,這也是我不輕易飛離的原因所在。

 我不敢說是強者,但有點個性倒是真的,我總是孤家寡人一個,長期忍受孤獨,獨來獨往,這是我的原罪,誰叫我是食蟲虻呢。這一生中的某個時刻,我也會遇到看對眼的「有情人」,我們會溫柔的「交尾」,纏綿半天,為繁衍後代而努力。交尾之後,我們分開,各奔西東,各自過自己的日子,像是兩條來自不同方位的直線,偶而相交,相交之後,繼續各奔前程,留下的是美麗的回憶?或永久的惆悵?嘿嘿,不可說,不可說,但看各人的體會了。

 黃昏時刻,我喜歡停棲枯枝上,靜觀夕陽西下,嚇!彩霞滿天,變幻莫測,一天中就屬這一刻最寧靜最美好。此時天敵或獵物漸已息蹤,安全幾近無虞,我可安心怡然觀賞,當然,你這時拍照,我在夕陽斜照下,呈現不同的美感,粗獷的外表,也有柔美的時刻呢。放心,我早已吃飽,只等待夕陽沉落天際,我也要睡覺去也。

 你問我晚上睡在哪兒?呵呵,那是絕對機密,攸關我的生死存亡,我會傻呼呼的告訴你嗎?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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